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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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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derSteve】求婚(一发完)

枭儿:

超人正联背景,一个挺莫名其妙的短篇
有超人露易丝提及,至于有没有超蝙自由心证_(:з)∠)_已经对自己友情向的标准失去信心(打)


“我需要知道如何向一个人类求婚。”
当亚马逊公主戴安娜说出这句话时,布鲁斯和克拉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布鲁斯站起身,将用来掩饰身份的墨镜和老式帽子戴好推门走出咖啡厅,克拉克直到目送布鲁斯离开才重新看向戴安娜。
“他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考虑到你们之间的差距……”
“我知道。”戴安娜微笑着搅拌面前的咖啡,“即使是厄洛斯的金箭也不一定能够起到效果,可我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尝试。”
“别担心,戴安娜。”克拉克拍了拍她的手背,“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支持你。我会帮你想出一些合适的方案。”
戴安娜报以感激的笑容,克拉克随后也起身离开咖啡厅,追上布鲁斯的脚步。
布鲁斯仿佛早就知道克拉克会跟来而没有开车,等看到克拉克出现才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克拉克非常自觉的跟着布鲁斯钻进车子并排坐在后座上看着布鲁斯递给司机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
“养老院?”他问道。
“作为一个记者,你还有的学。”布鲁斯勾起嘴角摘下帽子抱在胸前。
“而你是侦探,在这方面比我优秀并不奇怪。”克拉克回嘴,低着头摘下眼镜擦拭,布鲁斯不动声色的微微倾身遮挡住后视镜,“这和公事有关吗?”
“你就不好奇戴安娜要向谁求婚?”
“我认为时机成熟她会告诉我们的。”克拉克回答。
“你总是充满希望,肯特,但就这件事而言恐怕时机永远不会成熟。”
“难道那个人不爱戴安娜?”
“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深。”布鲁斯叹了口气,“等我们见到他你就会明白了。”
接下来的路程安静而漫长,他们走进养老院,布鲁斯熟门熟路的走向庭院,护士细心的叮嘱他们不要停留过长时间。
庭院中坐着一位老人。
“布鲁斯,他是……”
“你们应该认识。”布鲁斯迎着老人的目光点了点头,“他是史蒂夫·特雷弗。”
“你是说,他就是……”
“没错。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说自己无能为力了。”
史蒂夫是一位经历过二战的军人,如今已是暮年。
布鲁斯难得友善的和史蒂夫聊了一些戴安娜的近况,丝毫没有提及有关戴安娜想要求婚的事情。克拉克礼貌的保持着沉默,等布鲁斯起身离开才微笑着和史蒂夫打了招呼然后告别。
“我没有想到会是他。”他们坐在养老院附近的公园长椅上,克拉克靠着椅背在眼光下阖上双眼,“那时我们穿越回过去,戴安娜只和他相处了差不多一个晚上。”
“当你遇上正确的人,即使只有一毫秒的时间都足够把爱刻进灵魂。”
“你确定史蒂夫不会答应戴安娜的求婚?”
“想想看,肯特,他已经一个人不求结果的爱恋了几十年,即使再多上几年也只是一切如常。而如果他一旦答应和戴安娜在一起,所有人之中你应该最能了解戴安娜日后的感受。失去的疼痛会变成芒刺钉入伤口,遗憾却仅仅是一捧沙砾,仍会被时间刷洗而去。”
“但戴安娜不会放弃。”
“正因如此,她会不断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对双方来讲都是煎熬,你唯一能够期望的只能是史蒂夫早些去世。”
“那难道就没有两全的计策?”
布鲁斯再度叹气,以沉默作为自己最后的回答。


戴安娜的求婚计划还只是一个只有克拉克和布鲁斯知道的小秘密。
克拉克抽出时间陪她去看了戒指,戴安娜几乎逛遍了整个国家的首饰店,都没能挑选出任何一款她认为适合史蒂夫的戒指。
“我从不知道求婚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神奇女侠看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求婚特辑,眉头皱得如临大敌,“而且这其中一半以上的场景都不适用。”
“这些都只是形式。”布鲁斯放下手里的一份传单,“如果对方愿意和你结婚,就算你一无所有站在大街上随口一说都会同意。”
“布鲁斯的意思是,你不必拘泥于视频里的这些形式,而是可以选择更符合自己性格的方式,比如……嗯……”
“用真言套索把他捆起来?”戴安娜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用安慰我,克拉克,我能明白布鲁斯的意思。真言套索能令我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我更希望能听到他出自自己意志的答复,而不是出于任何力量的胁迫。”
“那你就该知道有极大的几率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布鲁斯毫不留情的说道。
“布鲁斯!”克拉克终于忍不住喊出对方的名字加以制止,“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
“说出事实?”布鲁斯冷哼一声,“还是你认为用渺茫的希望去粉饰惨败就能让她高兴起来?她是战士,肯特,无论有多么不谙世事,都不可能看不到即将面临的困境,否则也不必向我们求助。”
“可你从未试过阻止我和露易丝交往,我甚至还是一个外星人!”
“你被人类从小养大,还有过一次初恋,而且露易丝·连恩年纪正当风华。”布鲁斯站了起来差点一脚踩上小氪的尾巴,“你还不明白你跟戴安娜有什么不同吗?你以为她为什么只找你我来帮忙而不发动整个正联?”
“因为闪电嘴快、绿灯的经历比较坎坷、火猎会被勾起伤心事、鹰女比较简单粗暴以及海王在亚特兰蒂斯?”
布鲁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气得血管都要爆裂了。
“小伙子们,”戴安娜觉得自己额上的冠冕有向东方神话中的紧箍发展的趋势,趁着布鲁斯还没回嘴时果断的插了进去,“你们还记得我也在这里吗?”
布鲁斯试图向克拉克翻一个白眼却被戴安娜的身形拦阻。她有些紧张的捋了捋头发,很是不自然的在布鲁斯和克拉克之间来回看了几次:“你们知道我想向谁求婚了?”
“史蒂夫·特雷弗。”布鲁斯承认道,“你曾经托我打探过他的消息,我可能因此而对他有了一些……呃……不必要的关注。”
克拉克和戴安娜相视一笑,带着几分体谅和友善。
“如果特雷弗还年轻,或许我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布鲁斯补充,“可他已经太老了,随时都可能死去。”
“如果只是年龄问题,我不在乎,无论剩下的时间有多短暂我都愿意陪伴他走到最后。”
“你还是太天真了,戴安娜,别忘了史蒂夫是个人类。我的x光片和肯特都能告诉你人类有多么脆弱,尤其是老年人。他可能突然瘫痪,或是无穷无尽的生病,甚至更有可能忘了一切——包括你。”
“布鲁斯……”
“让他说下去,克拉克。”
“即使他足够健康和幸运得以寿终正寝,你们之间所留下的回忆足够抵御住失去他的悲伤折磨吗?你的时间几乎无穷无尽,这意味着你的悲伤也会永在你心里扎根永不枯萎。”布鲁斯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戴安娜,你确定那就是爱情吗?希波吕忒和你的族人或许教会了你对世界的大爱,但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感情太过复杂太过相近,有时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人都无法分辨,更何况你从没有过经验。”
“这就是你要说的吗,布鲁斯?”戴安娜问道。
“暂时如此。”
“那么我可以回答你,布鲁斯。”戴安娜的手指轻轻勾绕着腰间的套索,“我的确不知道人类所谓的爱情具体是指些什么,但我确定这种感情和我知道的其他任何一种情感都不一样。我相信自己和史蒂夫的感情非常相近,尽管对我来讲那只是一个晚上,但对他来说却是几十年的时光,可他从未忘记我。而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所想的只是希望时间静止在那个庭院,甚至宁愿卸下战甲留在他身边。亚马逊人都是战士,布鲁斯,但那天是我第一次想要放弃战斗去换取平静普通的生活。如果这还不是爱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这种感情。”
“但你没有。”
“是的,我没有。”戴安娜轻轻点头,“我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不能因此而放弃。但我同样不愿放弃史蒂夫,即使我很清楚人类的寿命短暂也很脆弱,但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我爱的人。我愿意在剩下的时间中陪伴他,照顾他,无论他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是否会被病魔缠身甚至可能会忘记我,我都愿意永远在他身边,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而无论未来失去他的悲伤将有多么剧烈沉重,都绝对不可能压垮一个亚马逊公主,史蒂夫将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戴安娜的声音逐渐轻细下来,在真言套索下柔和的吐露心声,“你说得对,布鲁斯,求婚和婚礼只是一种形式,亚马逊人更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但我们不可能再有孩子,这可能会是我所能回赠给他的全部,也可能会是未来所能回想起的最幸福的两段记忆。”


布鲁斯按下暂停键,克拉克体贴的递去手帕让老人擦干悄然留下的眼泪。
“我只是不希望她永远痛苦。”
“我更不希望抱憾终身。”戴安娜走向史蒂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将腰间的套索解下捧在手中,“史蒂夫,你愿意成为我的力量吗?”
史蒂夫伸手覆上套索露出笑容:“当然,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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